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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找我?”葛四叔打开门,没刻意做什么表情,却因为天生凶相的关系看起来很是凶狠。
“葛先生,这位说找你急事,非得进去。”有位医生说道。
一群医生们从病房出来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门口,等着常戎诊治完继续讨教。或者说,出来就是怕影响治疗,迫不得已的,这会儿有人想进去,自然是不肯的。
“葛先生,人我已经带来了,保管能治好你女儿。”有个年轻人出面说道。
在他身后,有个穿着长袍、极为扎眼的青年,正好奇地四处打量。
“已经有人治好我女儿了,你请回吧。”葛云说道。
年轻人微微一愣,跟着便道:“葛先生别说笑,要是贻误了病情可就不好了,我保证这次真能治好您女儿,您让我进去看看吧。”
“我没跟你说笑,我女儿已经醒了,治好我女儿的那位现在就在里面复诊,不劳烦你了。”葛四叔绷着脸说道。
本来他两天前就能到宁川市,然而半路被这姓王的年轻人拦住,说他有人能治。结果干等两天,安排的医生却迟迟未到,葛云自然被气得不轻,连夜就走了。现在又被找上门,葛云也没什么好脸色。
“谁治好了你女儿?”
长袍青年突然问道,他眼神清明,不像是在找茬,而是单纯地好奇询问。
常戎正好出来,听见有人问便答了:“是我。”
长袍青年极为不解地看着常戎,上上下下地反复打量。
“你最多也就二十五岁,怎么可能呢?”长袍青年呢喃道。
“你也不过二十三。”常戎从容地说道。
他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那王姓年轻人说带来了人能治葛含柔,眼下也没有别的人,只有这长袍青年。
长袍青年皱眉道:“我学的跟你们学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们学的是医,我学的是术。当然不一样了。”青年说道。
常戎眉头微挑,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
“当然要看看!”
长袍青年当即大步走了进去,见葛含柔正警惕地看着她,颇为精神的样子,不由得愣了。
“我把把脉。”青年说着,伸出了手。
葛含柔不愿伸手,常戎使了个眼色,才不情不愿地伸了一小节胳膊出来。
“咦——”
青年把了脉,便惊疑地盯着常戎。
“你……你是哪家的弟子?叫什么?”青年问道。
“我叫常戎,不是什么哪家的。”常戎说道。
青年脸色一阵变幻,最终点了点头,道:“行吧,我知道了。”
说完便要走。
“哎,小叔,你就这么走了?”王姓年轻人喊道。
“不走干什么?人家病已经有人治了,我要回家一趟,你也赶紧回去吧。”长袍青年摆摆手说道。
“哎……”王姓年轻人阻拦不住,只能望着长袍青年的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
但离开之前,倒是破有深意地看了常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