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什么原因

妥当，小块装好后，杨玉玲这才勉强接受了现实，把肉搬进了冰柜里。

    然而看到剩下的那些蔬菜，秦浩突然意识到自己买错了东西，本应买个冰箱才对。

    这冰柜没有保鲜功能。

    只是那个时代的冰箱，体积小巧得可怜。

    当时之所以选择冰柜，就是因为它存放量大，方便实用。

    幸好，这件事没跟杨玉玲提起，否则又要听她一番絮叨。“爸爸，外面挂了好多漂亮的灯笼哎！”

    正当秦浩忙于煮肉之际，秦风跑进屋里，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

    “知道了，我的乖女儿，你看中哪个了尽管去买吧！”

    十块钱，不算什么。秦浩丝毫没有心疼之意，毕竟自家的小棉袄早已暖化了他的心。

    老六揣着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老五秦雨和老四秦雪也相继冲进屋来。

    又是每人十块钱！女儿就是要富养嘛！

    “爸，我也要买好吃的！”

    老三秦宝一进门就嚷嚷起来。

    “你这臭小子，想买啥？”

    秦浩瞪了他一眼，不过眼看就要过年了，也该给他们些零花钱。

    “拿去花吧！”秦浩递过钱的同时警告道：“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再买鞭炮，小心你们的小屁股！”

    四合院的玻璃都是新换的，可不敢让他们乱来。

    这三个捣蛋鬼，一撒欢起来能把房顶掀翻！

    三个儿子的表现，让秦宝总觉得他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臭小子就得“穷养”点，老话说得好，准没错！

    秦浩心中依然秉持着这样的观念。

    过年就意味着喜庆团圆，大人们忙着置办年货，小孩们尽情玩耍，四处奔跑。

    炖完肉已是下午时分，贴上对联、收拾完家里，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

    秦浩一家早早围坐在桌前，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早已备好。

    放炮迎新，享用美食。

    午夜十二点再度放炮庆祝。

    待到一切热闹完毕，已然是凌晨一点多钟。

    六个孩子赶紧回房睡觉。

    次日拂晓，五更时分，这一家子又早早地起身。燃放鞭炮，品味着酸枣儿。

    天色迅速转亮。

    刚一打开门户，秦淮茹便领着自家的孩子，前来给秦浩拜年。

    “师傅，新年好。”“师爷，新年吉祥。”

    秦淮茹步入屋内，径直跪倒在地，连续叩了三个响头。身后的孩童们也紧随其后，同样叩了三个响头。

    “都过年好，都过年好！”秦浩说着，取出早已预备好的红包。“来来来，个个都有份！”

    秦淮茹接过一个饱满的红包，棒梗的那一份也不小，而小当和槐花亦各有其份。

    “师傅，我已经长大成人了，这个红包就不用了吧。”秦淮茹手里捏着红包，脸颊羞得红扑扑的，她已多年未收过长辈的压岁钱了。“这是师傅给的，你就拿着吧。”秦浩严肃地对秦淮茹叮嘱道。

    “各位师叔，新年好啊！”棒梗瞥了一眼坐在桌边的六小只，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又是咣咣咣一阵磕头。

    六小只见状愣住了，没想到这小子真敢下跪行礼，他们手中可还没准备好红包呢。“哈哈，棒梗真是机灵得很呐！”秦浩大笑起来，又拿出六个红包作为六小只赠予的压岁钱。

    一旁的小当和槐花也不甘示弱，依次磕头行礼。秦浩依然大笑着，每人分发了六个红包。秦淮茹一家还未离去，刘世炎和张文茂两人就相继抵达，同样是诚意满满的一阵磕头。

    秦浩毫不吝啬，回赠给他们厚厚的红包。今天他准备的红包数量众多，足够应付各种场合。

    “好了，都拜完年了，你们各自忙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去钢厂参加轧钢厂的团拜活动。”“你师娘她们要去逛庙会。”“就不留你们吃午饭了。”

    秦浩言罢，起身准备出门。六小只与杨玉玲一同外出，秦浩颇为放心。

    当他到达轧钢厂时，除了杨厂长尚未到场外，其余中高层领导基本都已经到了。

    待到杨厂长到来后，便率领浩荡队伍开始了轧钢厂的团拜活动。首先拜访的是轧钢厂的各管理部门，随后是各个老干部家庭，再者是对轧钢厂做出过突出贡献的退休员工家庭。

    今年的团拜进行得格外顺利，最后，杨厂长还带着众人探访了一些轧钢厂的困难职工家庭，这其中就有秦淮茹的家，这让秦淮茹激动不已，一次性见到这么多大领导，实属难得。

    一圈下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杨厂长没有挽留大家，让大家各自散去忙碌。

    身为轧钢厂的大领导，他还有一些人需要单独去拜访拜年，这就是年节里的礼数，缺一不可。

    正月初一，是厂里集体拜年的日子。

    在正月初二这个日子，便是个人私下拜年之时。这年初二的清晨，

    秦浩稍微垫了点早餐，便轻快地奔赴杨厂长家。他开口道：“杨厂长新年好，我来给您拜年啦。”

    秦浩手捧一篮新鲜水果，径直将其搁置在一旁的桌面上。“你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杨厂长虽言语间满是客气，却也毫不犹豫地收下了所有礼品。

    “巧得很，你来的正是时候，稍后咱们一同去拜访上级领导家里。”杨厂长对秦浩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亲近不拘。

    两人略作休整后，便乘坐小轿车，疾驰向大领导宅邸。当抵达时，天色尚未破晓。

    秦浩看到大领导家大门紧闭，几乎看呆了，这样的场景他前所未见。

    只见杨厂长竟然连门都没有敲，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候。那可是严冬腊月！

    京城四九城的气候，可不是一般的寒冷。

    秦浩望着杨厂长，发现他身上并未多添衣物，不禁疑惑：“怎么您就不觉得冷呢？”

    “给领导拜年，首要之务是赶早，并且，拜年的时候，切勿敲门。”杨厂长言传身教，“越是亲近的人，越应早早前来。”

    “再者，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交情程度，即使领导留你吃饭，也不能答应留下。”这是秦浩首次听到这样的规矩。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大领导家的大门缓缓打开，杨厂长和秦浩迅速步入屋内。

    拜年后，大领导果然挽留二人用餐，但杨厂长婉言谢绝，称还有其他地方需要拜访。

    这一趟真可谓见识了一番！

    没过多久，他们乘车回到了杨厂长家中。杨厂长诚意邀请秦浩留下吃饭，“小秦，留下来吃个饭吧。”

    秦浩没有撒谎，告别杨厂长之后，他径直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娄家。

    “娄叔叔，我来给您拜年了！”秦浩一进娄家门，声音洪亮得无人能及。然而甫一进门，他就感到气氛异常压抑。

    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娄晓娥，秦浩一时不明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招呼道：“小秦，快来坐下。”

    秦浩心中疑窦丛生，小心翼翼地在旁边落座。“你看什么呢？”娄晓娥瞪了他一眼。

    “你是今年第一个上门拜年的同事。”娄晓娥的话音刚落，秦浩立刻醒悟过来。

    原来，今年竟无一人来娄家拜年，怪不得一家人的脸色都不对劲。

    是不是我也该暂避一下锋芒？

    秦浩扫视四周，心里琢磨着对策。

    “傻笑什么呢？”娄晓娥话中带着一丝嗔怒。

    “都已经进门了，肯定有不少人在看着呢。”

    “就算你现在出去，也为时已晚了。”

    娄晓娥的言辞，毋庸置疑！

    既然已经迈进了门槛，此刻退出，已然为时已晚。“既来之，则安之！”秦浩边说，边将带来的果篮，连同水果一起稳稳地搁置在桌面中央。

    “甚好。”

    位居上座的娄洪涛，对秦浩微微颌首，赞许道：“你这小子，确实没让我失望。”

    对话间，娄洪涛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纸片，递至秦浩手中。

    正是那关乎十辆卡车调配的批文。“多谢娄主任了！”秦浩接过来，毫不迟疑地收入囊中，“中午就叨扰您家，在此用餐吧！”娄洪涛提议道。

    他的语气不带丝毫强求，而是充满诚意地商议着。

    “那是自然，今日乃我首次登门拜访，岂有不在此用餐的道理？”秦浩回应，心中明白这份礼遇源于那十辆卡车的恩情。

    午时，掌勺的是娄母董晓梅和娄晓娥的大哥娄子天二人。

    娄晓娥与娄洪涛则在客厅陪秦浩闲聊共度时光。

    “我们家中厨艺最佳者非你伯母莫属，其次嘛，”娄洪涛话锋一转，“晓娥的手艺相比之下略逊一筹。”

    他竟当面揭起了娄晓娥厨艺不佳的短处。

    “晓娥做的饭菜，在咱们家里，口感可算不上最好。”

    “即便是我亲自下厨，也能做得比她更美味些。”娄洪涛一边说，一边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