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找回信念，师礼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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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东林党人靠拢，彻底成为杨嗣昌的死对头？”赵信口中呢喃，随即笑道：“秦先生，你这主意不错，可以一试！”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信突然问道：“秦先生，依你之见，我要蛰伏到什么时候？”

    卢象升死后，赵信的情绪明显比之前要急躁许多，因为赵信感觉到了压力，一种无法抗拒这个时代的压力，毕竟，赵信麾下现在只有五千人马，放在农民军中，也只能算中等势力。

    秦逝感觉到了赵信的这抹急意，当即劝道：“东家急不得，就算要当流贼，也要等张献忠先叛了朝廷再说！”

    赵信闻言，当即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已经乱了。

    刚穿越的时候，赵信一心想对抗女真人，目标明确，每一步虽然走得惊险，倒也干掉了不少女真人。

    可深入大明官场后，赵信渐渐发现，自己无法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更找不到要走的道路，只能在这个乱世中随波逐流。

    在这个时代，想必还有和他一样的人，在痛苦的煎熬中眼睁睁看着大明坠入深渊，或者选择像卢总督那般悲壮凋亡，亦或者看破红尘归隐深山。

    “我要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抢救这个病入膏肓的大明朝！”

    这一刻，赵信找回了自己暂失的信念！

    过了滁州地界，不久便到了长江边，对面就是应天府，当年高迎祥离过江只差了一步。

    赵信一行人过江，得雇好几条大船才能将灵车与战马一同运过去，这需要耗费许多银子，卢象同囊中羞涩，还是赵信解囊相助。

    “赵兄弟，这次多亏了你帮忙！”卢象升真诚感激后，尴尬解释道：“堂兄这些年通过你筹建的广隆升商号收了不少银子，但都花在了宣大军中……”

    赵信摆摆手示意卢象同无需多说，卢象升是什么样的人，赵信心里一清二楚，这是真正可以称为大公无私的人。

    赵信一直随灵车前行，没有空暇体味江南的风土人情，只能从元启洲口中听见只言片语。

    七月八日，卢象升的灵车到达宜兴老家，卢家设灵堂七日，供亲友祭拜。

    摆设灵堂的时候，卢象同把赵信介绍给卢象升的两个弟弟卢象晋和卢象观，并将‘嵩水河之战’的细节详细告之。

    “两位兄长，卢总督待我如师，如果两位兄长不嫌弃，我愿执弟子礼为卢总督守灵！”赵信垂泪相求，这是秦逝给他出的主意，他也不排斥，即使没有预想的效果，他能以弟子礼为卢象升守灵也是应该。

    卢象晋和卢象观找卢象升的夫人商量一番后，最终答应了赵信的请求，如果卢象升在世，不会收赵信这样的武将做学生，但看赵信为卢象升舍生忘死，千里送灵的份上，卢家人也不好推辞。

    赵信站在卢府门前系上孝带，接待来往的过客，每一个拜祭者，赵信都努力记住他们的名字和容貌。

    名声是一柄双刃剑，赵信已经尝到了其中的苦果，现在要收取其中的红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