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杭州血战，宁波骂战

    七月十五日，当宁波府城内的文官士绅为了在新朝廷占个好位置而吵翻天的时候，惨烈的杭州城攻防战已拉开序幕。

    “开炮！”

    随着陈靖一声令下，杭州城头巨炮轰鸣，硕大的铁弹飞向北城外孔有德正在布置的炮营。

    一连打了五六炮，宁绍炮兵终于命中一次目标，砸坏清军铁炮两门，压死民夫数十。

    孔有德带着一队甲士抽刀上前，督促民夫顶着炮火布置炮营阵地，凡敢胆怯后退者，立斩不饶。

    江南有用不尽的民夫，清军自从屠了扬州城后，一直兵不血刃，多铎正嫌杀人太少，没能成功立威。

    “轰隆！轰隆！轰隆！”

    清军炮兵布置好铁炮，立刻校准角度，开始开炮还击，一颗颗铁弹击打在杭州城墙上，发出震天巨响。

    明清两军炮战一起，杭州城内立马鸡飞狗跳，老百姓关门躲入家中，街道上空无一人。

    陈靖观察了一阵，见城头碎石乱飞，不知清军的下一颗铁弹会砸中哪里，当即命甲士下城，只留炮手还击。

    炮声从午后一直响到天黑，孔有德拆除了不少苏州和南京的城防炮过来，一下午便把杭州北门的城墙砸得千疮百孔。

    七月十六日，朝阳刚刚升起，明清两军的炮战又拉开序幕。

    血战到晌午的时候，宁绍炮兵摧毁清军铁炮十八门，而北门城头的十六门明军铁炮也被击毁十二门。

    北门城头只剩下四门铁炮，继续对攻效果并不好，陈靖稍作考虑后，决定命炮手也下城，只留少数甲士使用千里镜查探清军动向。

    又是一个时辰后，孔有德的炮营炮膛打红，不得不停止轰击。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今天的战事就结束了，因为城头观察敌情的明军甲士很快就大声提醒道：“弟兄们，快回到防位，清虏开始强攻了！”

    “清军离城五里！”

    “清军离城三里！”

    “清军离城一里！”

    “清军已到城下！”

    呼喊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陈靖带着亲兵登上城头，只往外看了一眼，一股莫名的怒火便涌上心头。

    只见数万汉人百姓正被凶神恶煞的清军驱赶着，好似蝼蚁一般连滚带爬靠近城墙，在他们身后，大量清军扛着云梯正畏畏缩缩靠近。

    这数万作为炮灰的汉人百姓，是多铎连夜从嘉兴府和湖州府驱赶过来的，哭爹喊娘的声音与杭州城内的口音相近。

    “没有本官的号令，谁也不许放铳！”陈靖胸口连连起伏，好似在孕育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陈靖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城头守军在将火铳上好弹药后，便将铳眼朝下，静等陈靖的下一道命令。

    清军等了片刻，见城头守军没有反应，便挥刀喝骂百姓让开道路，然后扛着云梯冲到城墙边。

    “放铳！”

    随着陈靖一声令下，一阵整齐的铳声响起，大部分铅弹斜线射出。

    火铳射击的精准度不高，城头守军因为想要尽力避开汉人百姓，射击的效果很差，多数铅弹击空或者击中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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