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李世民虽已老，但依旧能战

北镇军端着托盘，上面赫然是马粪和喂马的草料。

    看着这些东西，当年在外受辱的情景再次浮现脑海。

    魏征都动容了，林总居然让天子吃马粪草料，喝马尿... ...

    房玄龄，杜如晦刚想劝阻，林川抬手示意。

    “玄龄、克明，别插手，这是我和李世民的旧账，我的九万镇北军战士，不能白白为他送命。”

    “现在让他尝尝马尿，吃吃马饲料，就是要让他明白，他犯下了多大的错。”

    “九万忠魂，就因他的疑心，战死边疆，我绝不甘心！！！”

    林川可以放李世民一马，让他离开印台山，但绝不会让他轻易逃脱。

    李君羡连忙跪下。

    “林帅不可，你不能这样，皇上怎能受此侮辱，吃马粪草料，喝马尿呢？”

    “林帅，让我来，我代替皇上受罚！！！”

    李君羡快步上前，却被李世民拦住。

    李世民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他的罪孽，他的过错。

    “不，我来！”

    李世民挡住李君羡，自己上前，拿起装着马尿的杯子准备一饮而尽。

    “朕犯下滔天大错，朕清楚，朕来！！！”

    杯子举到半空，远处飞来一颗石子，击碎了装马尿的容器，洒了一地。

    “陛下，不可。”李秀宁在远处大声呼喊，“林川，你别为难我皇兄！”

    众人回头，原来是秦怀道带着李秀宁和李丽质赶到。

    “我儿，朕的长乐啊！”李世民见到女儿和妹妹，泪水顿时止不住。

    长乐公主李丽质奔向李世民，看着父亲的苍老，心中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悲凉。

    “父王，父王，呜呜...”李丽质抱着李世民痛哭失声。

    她何时见过父亲如此，内心痛苦无比。

    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长安的事，她也略知一二。

    她痛恨大皇兄李承乾的无情无义，竟然逼迫父王逊位，还想加害于他。

    “父王，我立刻进宫问皇兄，问他为何如此待你。”

    李世民用还算干净的手帕擦去爱女的泪水。

    他子女众多，但最疼爱的女儿唯有长乐公主李丽质。

    “不必了，这不是他的错，这是...唉...这是我们李家的命运！”

    目睹一切，林川盯着秦怀道，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带李秀宁和李丽质来救这位昏君。

    秦怀道急忙跪倒在地。“师傅，我错了。”

    “错在哪里？”林川问道，“说来听听...”

    秦怀道抬头欲解释，却说不出话来。“我...”

    林川轻哼一声。

    “起来吧，跟你爹一样，倔强得像头驴，认准了就谁的话也不听。”

    “既然你觉得欠李世民的，我也不追究。”

    “既然你不觉得自己做错，那就别装可怜，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秦怀道这才起身。“是，师傅。”

    李秀宁看着皇兄和长乐公主，眼中五味杂陈。

    她转向林川，怒道：“你怎么能让皇兄喝马尿，吃马粪，我皇兄错了，他也认错，你大不了杀了他就是。”

    “你现在不想杀，还要羞辱人，这不是在摧毁他的心吗？”

    “你是不是仗着我李家无人可欺！”

    林川懒得解释。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要为我那些牺牲的兄弟讨回公道。”

    “李世民既然敢来，就该做好准备。”

    小院里的气氛顿时尴尬。

    外人沉默不语，林川也保持沉默。

    只听见李丽质的抽泣声和李世民低沉的安慰声。

    李世民已无帝王威严，此刻更像个慈祥的邻居，安慰着心爱的女儿。

    房玄龄和杜如晦眼眶湿润，为李世民感到惋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切都是他种下的果。

    “陛下，现在别太伤心了。”杜如晦道，“我们想帮忙，可我们是文臣，不懂领兵打仗。”

    杜如晦和房玄龄都是李世民的忠臣，不愿见他和林帅两败俱伤，便宜了他人。

    “是啊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太子李承乾和武星期王的叛乱。”房玄龄也说道。

    李世民对李丽质道：“儿啊，去陪陪你皇姑。”

    李丽质躲着李世民摇头，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泪痕，哭成了小花猫。

    林川默默地叹了口气。“丫头，过来！”

    听到林川叫她，李丽质望向父王，李世民轻轻点头。

    皇宫已是是非之地，太危险，李承乾不会对李丽质怎样，但她回去肯定不会自由。

    这里有林川照顾，印台山守卫森严，无需担心长安的人会到这里来。

    李丽质一步三回头，看着李世民，满心不舍。

    但她知道，李世民要下山召集兵马，返回长安，父王要去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李世民向林川鞠躬致意，前方的镇北军手持托盘，上面是新鲜的草料和马粪...

    看到端上来的食物，所有人震惊！

    没人知道镇北军为何会端出这些东西。

    唯独魏征看到后，心中不禁感叹，然后小声对李世民说：“陛下，当年边关的将士就是靠这些与异族殊死战斗！”

    魏征的声音虽小，却让李世民内心掀起了波澜。

    随后，李世民向林川行礼。

    “林川，朕对不起你，对不起那九万将士。”

    “这是朕应得的。”

    林川看着李世民，没说话。

    李世民准备伸手去拿托盘里的马粪和草料，毫不犹豫。

    “够了，李世民。”林川阻止了他，没想到李世民真有这份勇气。

    “我当初确实没选错你，但你的猜忌，伤了我们所有人的心。”

    “但你要记住，我今天拦你，不是为了你的颜面，而是看在秀宁和丽质的份上。”